说话间,刚好最后吃完饭的池云川从厨房端了一盆锅碗瓢勺出来洗。
她看过去一眼,又重新收回视线继续与祁欢说道:“这种事,我知道外人掺合都无用,只是你我也算投缘,就多事问你一句……却不知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祁欢与人交往,喜欢这样直来直往不做作的人。
“我看你对他颇为冷淡,是介怀门第出身?还是……就单是觉得与他并不投契?”胡大夫问的直白。
祁欢认真思忖着,就也坦坦荡荡认真的回她:“我的事你是知道的,顾虑门第的原因自然是有的。而且……”
她说着,就又半真半假的笑了:“我与那位顾世子才认识多久?不过只有数面之缘,彼此说过几句话而已。咱们认识至今,胡姐姐也该看出来了,我这性子必是做不来那样贤良淑德的高门主母。有些委屈,我不想受,也受不得。所以不是说那位世子爷不好,只是私心上讲……谈婚论嫁,我不会考虑他这样的人。”
她说着,语气略一停顿,之后也就笑得更开了:“平国公府那样的家世背景以及门第,我想我母亲她也是不会想要我去高攀的。”
所以,至于顾瞻对她的示好表白,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她甚至都完全没计较也没关心过。
因为——
这个人,就不符合她择偶的最初步标准。
胡大夫认真听着她说,心里也略感震撼。
这样清醒坦率的姑娘,的确是不多见的,她甚至越发理解一直在感情之事上木讷迟钝,甚至表现的可有可无的顾瞻,他为什么会突然对这位祁家的姑娘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