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杨氏现在的情况也不好,祁欢觉得自己可能压力太大,多少有点被害妄想症,最近总是疑神疑鬼。
她用力甩甩头,暂时摒弃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然后就又想起星罗带回来的纸条。
从荷包里摸出来打开。
上面写了,永乐坊,鱼尾巷。
并且潦草的居然还画了张那附近的建筑草图,标注出那小妇人的准确住处。
而那字——
虽是写的不怎么好看,又明显是仓促写成,可是以祁欢这样一个学过国画美术生的经验,这笔锋和走笔的力道,却一定是出自男人的手笔。
她脚下顿时停住,警惕的转身问星罗:“这怎么回事?”
星罗正低头看胭脂,一个不察,差点撞她身上。
连忙后退两步,停稳。
再看见祁欢拿在手里的图纸,脸色顿时也紧张忧虑了起来。
瞧着四下无人,她才面有愧色道:“奴婢奉命去追那妇人行踪,不想她脚程极快,却又不晓得是不是奴婢不够谨慎,被她给发现了,我只追了她三条街,就被她甩出去好远。眼见着是要跟丢了,奴婢也疑心别是已经被她发现,正想着要么就先回来禀了小姐知道,您也好有个应变,重新拿个主意,结果刚要遇到个人。奴婢当时都累惨了,只顾着喘气,都没反应过来,可他却看出了我在跟人,便说他替我去追。”
由于这趟差事办得实在不像样子,星罗说着,脸都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