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大为惊诧,不由的微微屏住呼吸。
她头一次,用一种审视又略带怀疑的目光打量起女儿来。
“你怎么知道?”
那天她刚一去庄子上,找云兮问话,云兮就说了夜里发生的事。
照云兮的说法是祁欢病着,一直昏睡,并不知情。
后来等祁欢从县城回来,她也有暗中观察过。
最后,得出了和云兮一样的结论。
所以,她以没照顾好祁欢做借口,清理掉了所有可能的知情人,以为这事就可以在祁欢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祁欢没有回避她的目光,苦笑:“那晚我确实病得脑子糊涂,半夜醒来想找水喝,但是云兮不在,就刚好有个年轻人闯了进来。”
她端起桌上定惊茶递给杨氏。
杨氏这时候却紧张的根本喝不下,就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仿佛是怕错过什么关键。
祁欢无奈,只能继续往下说:“那人向我求救,说后面有人追他,我当时脑子不清醒,以为那是在做梦,也没多想,就将他藏在了我床上。”
祁欢以为杨氏得被吓晕。
但事实上,她却是低估了一位母亲心脏的强韧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