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祁文景、祁文昂,和他那个高嫁了的嫡长女的面子上,他是不可能休妻的,但这些年余氏的所作所为已经叫他忍耐到了极致。
这一次爆发,他算是撂了最狠的话下来。
祁文姮本来也就是因为知道余氏只要是祁文景这个世子的生母,祁正钰就不可能把她怎么着……
毕竟大哥以后是要袭爵的,若是他生母被休,还怎么在朝中抬起头来做人?
而只要余氏还是长宁侯夫人一天,所有的好处她就都能揽进自己兜里。
她只想借着亲娘捞好处,可不想当牛做马伺候老太太,做赔本买卖。
知道祁正钰这是发了狠,她这回就识趣闭了嘴。
正想着来日方长……
却不想,祁正钰还没说完:“凌至诚,下个月任期满,我会叫他再外放,你也跟着去,以后他在哪里你就在哪里,少给我干些丢人现眼的事。”
祁家的大姑奶奶当年嫁了个武将家的嫡次子,本来就想图个家族庇荫衣食丰足,结果两年之后大女婿的嫡长兄没了,大女婿也争气,摸爬滚打数年之后顺利子承父业,如今已是官居正二品的骠骑将军了。
这事儿给了祁正钰启发。
综合自家的情况,和这个小女儿的性格,想要让祁文姮高嫁,是不太可能,而且就算勉强找个差不多门第的,以后多少要受人挟制,这不是什么好买卖。
既然大女婿是个潜力股,不妨在小女儿的婚事上也碰碰运气。
祁文姮的夫婿凌至诚,是个寒门出身的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