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娇娇病急乱投医,攀扯祁欢的事,连凌妙妙都不知道。
而她自己又年纪小,压根不知道那样一句话会引起何等轩然大波,如果后续无法澄清挽回——
祁家出了一个把亲表妹往死里整的恶毒嫡女,祁家的名声就会跟着一败涂地,祁家这些所有没议亲的孩子,婚事都要受挫。
“你胡说,娇娇她那么小……”祁文姮再争辩起来,就明显底气不足,“而且……而且那孩子不会撒谎,她既那么说了,欢姐儿你是真够歹毒的,就是你要害我的妙儿是不是?”
话到后面,她突然就又有了精神,仿佛只要做实了祁欢的罪名,她们就全都能全身而退一般。
祁欢对这位没脑子的小姑姑,连气都生不起来。
她心平气和,冲着对方莞尔一笑:“小姑姑,别说我并无坑害表妹之心,咱们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做了什么对不住她的,大局为重呢……要闹不能回家来闹?难道祖父和祖母不会为她做主?这样随随便便把我的名声砸在外头,她们可有一丁点儿为祁家,为祖父着想,这打的可是祖父的脸。”
大家族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祁文姮居然不懂。
不,她不是不懂,只是过于自私了,根本不愿意顾全大局,只看重自己眼前的既得利益。
祁文姮打从心底里还是惧怕自己那个六亲不认的老爹的,目光再度闪烁,咬紧了牙关,却依旧是面有怨色,狠狠瞪着祁欢。
祁欢挤兑完她,又莲步轻移,走到黑脸余氏面前。
甚至,她还很乖巧的屈膝福了福:“祖母,真不是孙女儿危言耸听,今天的事真的很严重,秦小侯爷是撂下狠话之后撇下我们姐妹,又单独带着秦小姐走的。若是我与秦家的婚事因此告吹,祖母和小姑姑,你们又是谁来负责?”
此言一出,余氏和祁文姮又再度齐齐哑火。
祁家如今这样的情况,能跟武成侯府结亲是极好的事,祁欢这婚事如果吹了,她们虽然私心里喜闻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