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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氏又湿了一方帕子,给他焐着脸解乏,然后自己就陪在旁边等着。

一直等祁文昂抓起帕子扔进脸盆里,她又递了毛巾和室内穿的软底布鞋过去,一边聊做不经意的问:“这么些年,欢姐儿一直是大嫂的逆鳞,这次的事怕是她不肯善了,这样大张旗鼓的查问府里,不会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反正她也不可能查出什么来。”祁文昂道,“父亲答应让她查,也只是为了堵她的口,叫她出了这口气,省得把事情闹大传出去,咱们全家都没法做人。”

杨氏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她的一双儿女都是姓祁的,但凡不是逼她到绝境,她都不至于把事情做绝。

家丑外扬,对谁都没有好处。

说到底,这就是祁正钰拿余氏做炮灰,送给杨氏做出气筒,以便息事宁人的。

祁欢这事儿确实不宜多说,夜色已深,夫妻俩各自宽衣便上床歇下了。

一夜平安无事。

杨氏这里高床软枕,睡得很舒适,次日清晨醒来,祁欢依旧是同母亲弟弟一起用的早饭,然后就回自己那边了。

考虑到杨氏封了府门,说要查害她的幕后真凶,必定很忙,就顺手把祁元辰也拎走了。

打发了两个孩子,杨氏立时就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