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看似说的随意,仿佛还是在提醒杨氏不要得寸进尺,将这件丑事外扬,祁欢却敏锐的察觉出点不对劲来。
杨氏明显也有同感,诧异的不由他多看了对方一眼,方才点头应承:“是。”
“去吧。”祁正钰摆摆手。
随后,语气一顿,竟是破天荒的打量起祁欢来:“身子可还安好?”
问的,就是她被人动了熏香那事儿。
不管是真关心还是做样子的,总归这老爷子是把一个长辈的态度摆出来了。
祁欢平心静气,也做个规规矩矩的正常孙女儿:“云兮他们及时请了大夫,算是有惊无险,谢谢祖父关爱。”
“嗯。”祁正钰显然不是个多平易近人的长辈,微微颔首就揭过话题,“女儿家的身子娇弱,还是要多加养护,过几日我寻个相熟的太医再来给你瞧瞧。”
要真的想替孙女请太医,现在不能请?
祁欢只将这当做一句寒暄,面上依旧是感激涕零的再度道谢。
此间事毕,杨氏领着祁欢往外走。
余姨娘偷偷抬眸拿眼角的余光去看祁正钰,等着他走人,可祁正钰平时都绕着余氏这屋走的,看今天这架势就必然是有话要说。
杨氏并不想管这母女俩蠢货,可这毕竟是祁文景房里的人,她不能让老侯爷纡尊降贵亲自出面训斥儿子的妾室,就冷声斥道:“你们两个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