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辛言察觉到，对方的话题要停下来了，就好像之前关于白仙灵的巧合，是他不理解的，却也不打算解释的。

果不其然，秦清瑶转移了话题：“最近都没看你画画，是我不行么？”毕竟，齐辛言说了，秦清瑶是灵感。

那齐辛言没有在画画。

作为灵感的秦清瑶觉得，或许是自己没有给对方提供足够的灵感，似乎也是合理怀疑。

不过，这倒是让齐辛言这个除了绘画，都不太有多余情绪，看似温润，实则冷漠的人，难得露出了一些忧愁的神色。

“不是，我的确是一直有灵感。”说来奇妙，那一次跟秦清瑶在生死之际的见面后，齐辛言并没有忘记秦清瑶给自己灵感那一瞬间的震撼和感受，但是没有忘记，却描绘不出来。

所以，齐辛言难得有些丧气：“我似乎画不出来。灵感在脑子里，画出来的东西，却并不是我想要的，远远达不到我理想中的美。”

秦清瑶不太理解。

半晌，认真的说道：“我看来，是没有艺术细胞了。”

沙发里的两个人，距离很近。

齐辛言几乎可以看清楚，秦清瑶白皙皮肤上的纹路，所以，她表情里的迷惑，也显而易见。

不由有些好奇：“你认为画画是什么？”

“画笔在画布上面，绘制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想得到，就可以画出来。”秦清瑶试探着回复：“起码，我觉得你是可以的，不是那种，脑子会了，手不会的那种。”

而这个说法，成功逗笑了齐辛言。

莫名的，最近画画的困局的烦躁，倒是淡了不少，眼底染上几分笑意：“理论上是这样的，我画画的能力还不够，还画不出来。”

“没事，你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