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瑶大概是不懂，迷糊的应了一句。眼底有些迷惑。

不过却没问。

但是这明晃晃不理解的模样，齐辛言却是看的一清二楚，眼底含了一些笑意，说道：“为什么不问？”

“问什么？”

“你不理解什么，就问什么。”

秦清瑶觉得，那种傻乎乎的询问，好像有些蠢，不过，她的确不懂：“所以，所谓的美，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抽象的很。

不过，的确是两个人认识以来，第一次谈论这样的话题，齐辛言靠在病床上，他清瘦的身体，带着几分艺术家特有的独特：“美的定义，自然是每个人不一样。”

而这个问题，显然并没有解答秦清瑶的疑惑。

她仍旧耐心的等待着，对方解答自己的迷惑。齐辛言似乎也明白，慢慢的说道：“我曾经肤浅，觉得人世间的美，是万事万物极致的绽放。我理解鲜花盛开，喜欢万物最茂盛的时刻。我觉得那很美。刚刚哪位护士，也符合这种美。”

提及那个护士，齐辛言眼底染上些许复杂，看了秦清瑶一眼，不过很快，收敛了：“不过后面，我发现生死之际，一种平静又极致的冲突的美，让我兴奋的忍不住颤栗。清瑶，我忽略了，你身上极致的美学。”

“我？”秦清瑶的声音，稍稍提高，可以看出，她有些意外。

而后，似乎是思考着这个情况。

齐辛言不知道，秦清瑶在衡量什么。

不过两个人的相遇相交，本来就并不是因为相知相爱，所以齐辛言即便察觉，对方能够激起自己最极致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