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后一句,因着两人少时的渊源,她又怎么可能说出口。
但前一句,她想她可以对人明确一次,虽然有些残忍。
“我喜欢的是郁渊。”她说。
“我知道。”纪淮短促地笑了声。
尤桃不说话了。
“我后来想,也许是我太大了吧,你们这种年纪的小姑娘是不是都喜欢年纪相当的?”像是觉得气氛颇为凝重,他又补充:“又或者……年纪小的?”
“跟年纪没关系。”少女垂下了眼睫:“因为是郁渊。”
纪淮微顿,“我能问一句,你们认识了多久吗?”
“5岁就认识了。”
纪淮恍然:“其实,比我晚啊。”
语气中难掩失落和懊悔。
尤桃其实想说,郁渊才不晚,他要比任何人都久都长,甚至是长到上千年。
“其实那期节目打的围巾是要送给你的。”纪淮又说。
“我回去后,把围巾拆了,打成了手套,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有一次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手打的要比买来的暖和,你争着吵着让你大哥二哥给你打手套,他俩没愿意,后来,我想给你打的时候,就没了机会……”
尤桃怔怔的,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
她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所有人都记得童年的事情,只有她一人活得没心没肺。
纪淮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又缓缓松开:“不过今天我没带来,我想如果要送给你的话,你应该也不会收吧,我也不想给你造成困扰。”
“谢谢。”她说。
两人都长大了,除了刚刚一瞬间的称呼反应,陆淮哥哥几个字也不可能再喊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