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看她昨晚上宴会说的那些话，是个有脑子的都该懂分寸，看把她能耐的。还想拖着你下水，让你跟她似的，在皇帝和大臣们面前秀才艺。只有供人玩乐的人才会去表现自己。”

“你……”

凤栖不知道说什么，被维护的感觉真好。

长这么大，他都不曾被这么坚定的选择和维护。

遥想当年，母妃选择了惜儿，连抱都不曾抱一下就把他托付给了养父。

养父不喜欢他，却对惜儿格外的心疼爱护。

明明都是母妃的孩子，养父却不曾给予偏爱。

他以私生子的身份进了府，被养父强行塞在养母膝下，成为嫡子。

养母记恨他，自小就虐待他，过午不能吃饭，要做很多粗活，每天都得饿着肚子。任由养母的一双儿女戏弄欺负。

无论是母妃还是养父，他都是被讨人嫌的一方。

妹妹病了，身子不好，他得为妹妹试药，得去代替妹妹在宫里受苦。

妹妹身子不好，他就得送去学医，妹妹没有自保，他就得进杀手组织学习本事。

从来没有人会考虑他，问他疼不疼，累不累，更不会有人选择他，保护他。

可自从遇到了小木由，她一直都很坚定的选择他，护着他，让他知道被爱着是一种什么体验。

“本来我可是要放几条毒蛇进去吓吓她的，春香那丫头说怕出人命，不让放毒蛇。我当时就很感慨，怪可惜的。要是毒蛇，肯定吓得花容失色，屁滚尿流，哈哈~”

田柚想想就兴奋，根本不觉得自己歹毒。

如果放毒蛇是歹毒的行为，那北冥公主更是歹毒的鼻祖了。

凤栖觉得自己得有个态度，这时候演戏必须到位。

故而他低垂眸子，微微颤了两下睫毛，泪已经浸湿了眼眶。

再次抬眼时，已经红了眼，眼泪普拉达普拉达的往下掉，一颗颗晶莹剔透闪着光。

田柚看傻了，想着这眼泪会不会落地变成一颗颗价值连城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