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并不在他们意料之外。毕竟云琯琯又是大费周章地取毒花,又是和新上任的东陵王一起亲自送回云琅,偏偏恰好赶上东陵权力变动,这事不受瞩目才奇怪。
原本还很笃定此事便是昙国所为,如今一看,倒也不尽然了。
司明朗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云琯琯同样心情沉重。云琅作为大国,周边附属小国不少,都是常年处于云琅治下,表面恭敬,背地里可就心思各异了。
像昙国,这些年小动作就接连不断。如昙国一般的国家,也不会只此一家。
云承弼事关重大,他一病倒,这些不愿再屈居人下的国家便以为有了机会。偏偏云琯琯从不接触这些,更是离开云琅好几年,对这些国家根本不了解,就算想分析,也分析不出个一二三。
“看来现在只能是谁也不相信了。”云琯琯无奈道,“比起到时候被背刺一刀,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比较好。”
司明朗深以为然。
“不过,此处临近昙国领土,我倒觉得昙国捣乱的可能性会更大。”他冷静分析,“恐怕之后仍然会风波不断,我们在这里留的越久,危险越大。”
云琯琯点点头:“稍作休整,尽快离开吧。”
此时,马蹄声减弱,马车随之停了下来。揭开帘子一看,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回到了城镇内。
“王妃。”柳韵儿凑了上来,面色似有些为难。
“怎么了?”云琯琯生怕又出什么事,心里一紧。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柳韵儿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纠结,“就是咱们在山匪寨子里救下的那少年……到了城镇,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开,还一直嚷嚷着要求见云琅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