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则是轮流守灵。
这夜正轮到琳琅。她一身素缟,跪于灵前,哀恸又沉静。
段期一听到消息,便立马带着人手赶了过来,谁知琳琅毅然拒绝了他所有帮助,坚持独自操持完了一应事务,还让司雅茹先去休息。
段期见她一意孤行,也只能听之任之,只守灵时端了个蒲团跪坐在琳琅身边,以免她突然过度劳累晕过去。
夜深,灵堂外只有风声呜咽作响。
然而倏忽间,异变突生。门外忽然浩浩荡荡涌入一批人,推开挡道的仆从,还扯了许多白布,径直闯进了灵堂。
段期立刻站起身与其对峙:“你们要做什么!”
然而看清来人后,他又一惊:“是你?!”
为首的人正是从前司洵的走狗,刘秉臣与刘泽文父子。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刘泽文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怎么,司家都落到这幅境地了,还紧紧巴着不放呢?”
“司大人生前亦是国之重臣,怎由得你们在此处撒野!”段期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把琳琅挡在身后,“刘家当真是半点教养也无?”
“教养?”刘秉臣面色阴沉,“他司洵老贼坑害得我好苦!若不是我们提早抽身,如今也该被打为乱臣贼子了,还谈什么教养!”
“何人曾说司家是乱臣贼子!”段期激愤道,“如今东陵竟是你刘家的天下,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