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云琯琯等人的心中亦是如此。
王氏没能如琳琅的愿活下来,如今人死了,司明朗也不愿做得太绝。他瞥见云琯琯和琳琅都是一副怅然模样,叹了口气。
“传令下去,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他转头低声吩咐,“对外便宣布是天机阁动乱,如今天机阁余党已然悉数镇压,但本世子的堂叔堂嫂不幸身亡。”
一旁属下应了是,退去了。
“既然如此,余下的都是东陵自家的家事,想来本王在这听着也有所不便。”桓王脸上扯着笑容,“这便先行一步了……”
“桓王还请留步。”司明朗却一眼横过去,刀子似的把桓王钉在了原地,“我有些话还没说。”
“……世子请说。”
司明朗很快屏退左右,屋内便只剩下他与云琯琯、司家姐妹与桓王父子。
桓王往东陵派了这么多年奸细,司明朗留他下来总不可能是为了感激。只是如今外头护卫都被拿下,也不知……这次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脱身。
桓王不免有些紧张,希冀地看向薛翰雪,指望司明朗念在旧识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自桓王陛下继位一来,昙国的人……似乎便格外活泛。”司明朗冷笑一声,盘算起新仇旧账。
从云琯琯还在云琅开始,一切事件的背后都有昙国的影子,罄竹难书。林妃、宋阁老、云承弼中的毒、柳韵儿与孟星沉、再到天机阁……若不是这位桓王陛下的手笔,他们这些年也不至于过得如此精彩。
随着司明朗一桩桩一件件地数出来,桓王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这东陵世子当真不懂做人留一线?若他死在东陵,挑起两国纷争,对东陵又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