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琯琯冲他挤眉弄眼:“多珍贵的回忆啊,你难道不怀念吗?”
司明朗:“怀念归怀念,但还是不要再提了。”
看来这的确是司明朗心中最隐秘的痛了。云琯琯心中了然,复又感慨,看来司明朗还不懂得那个道理。
——女装这事,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司明朗现在虽说抗拒,但肯定还有其他机会嘛!
对于云琯琯怪异的表情,司明朗摸不着头脑,但又抓不着把柄,只隐隐觉得云琯琯看他的眼神不太对,丝毫不知她在心里默默规划了什么。
而云琯琯看着风景哼着歌,偶尔和司明朗玩笑打发时间,只觉得路程好短,一下子就出了东陵,只差十来里路,便是大宛的地界了。
……如果有人要动手的话,再晚可就来不及了。两人心中都是默默数着。
十里。
八里。
五里。
就在这个距离缩短到“二”时,身后终于传来马蹄扬尘声。为首的太监驱马到他们车前叫停,高举一封金黑锦缎书卷。
“懿旨到!东陵世子司明朗、世子妃云琯琯接旨——”
终于来了。
司明朗和云琯琯对视一眼,皆是单膝跪地:“儿臣接旨。”
“哀家年事已高,实乃病来如山倒。虽知你二人一心前往云琅,奈何哀家自知命不久矣,只可惜你二人尚未承欢膝下。为今心愿,仅有你二人归来,替哀家侍疾,也好让哀家对东陵王夫妇有个交待。”
“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