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路途遥远,这云琯琯依旧坚持要回去,看着倒是个有孝心的,没有外头传得那般妖孽。
想到此处,太后看她的眼神都柔和了两分:“如此,你一片孝心,哀家倒是不好不应允了。只是仍有一事,需提前解决。”
她又看向司明朗:“若世子也一同前往,那东陵政务,又交予你堂叔把持不成?”
司明朗想了想,很是认真地说道:“太后,如今天机阁一事风波未定,无论堂叔是否当真勾结天机阁,此时让他执政,想必并非民心所向。”
一听司明朗说司洵的不是,太后又皱起眉:“他是你堂叔,旁人不信他,连你也不信他不成?!”
“并非不信,只是想增添一层保障罢了。”司明朗淡淡道。
“你想怎么添这保障?”太后略有不悦。
司明朗勾起一抹笑意:“很简单,待我走后,便由您亲自监国。待时机成熟,再转交由堂叔管理政务,也能……以防万一。”
“荒唐!”
太后一听这话,拍着桌子便站了起来。
她气得脸都涨红了,声音微微颤着,指着司明朗便开始骂他不懂事:“你堂叔尚在,你身为世子亦是手脚健全,哪有我这深宫妇人监国的道理?这叫人知道了,定要说我们东陵牝鸡司晨,成何体统!”
然而面对她的怒火,司明朗不为所动。
而太后对着司明朗的眼神,面上虽是摆着太后的架子,心里却真情实感地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