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日我在此,依旧是太学的先生,诸位家长也不必多礼。”云琯琯连忙示意他们起身。
今天可是来给司明朗笼络人心的,不是摆架子的时候。
经过这么一遭,这些人反倒对司明朗更加信服了,说话间隐隐有了君臣的气氛。只有一旁的司洵,情况转变太快,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踉跄一下,忽而狂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
本以为云琯琯消失了,他能少些麻烦,谁知却给他带来了更大的麻烦。
云琯琯,又是这云琯琯,从头到尾,他、还有这些人全都被一个云琯琯骗的团团转,偏偏他们如今还以司明朗马首是瞻!
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只见司洵状若癫狂地指着云琯琯:“你再是聪明绝顶又如何,不还是个女人?世子也是昏了头,竟然愿意配合你这么胡闹,如此一来,若东陵有你这么个行事不端的王后,岂不要牝鸡司晨、祸乱朝纲?”
骂完云琯琯,他又转向司明朗:“还有世子,你就被一个云琅来的女人如此拿捏,如此没用,当真是枉费东陵王的一通苦心!”
话虽说得难听,却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司明朗连和他计较的心思都没有。
他只是淡淡反问:“堂叔好生变化多端。知道琯琯的身份前,你对宋糯百般拉拢,拉拢不成又处处针对,如今琯琯是个女子,你便认为她不配参与这些了?”
“哼!”司洵自觉占领了道德高地,说话很是张狂,“自古如此,女子不就是放在家绣绣花、泡泡茶的摆件吗,能成什么大事!”
司明朗倒也不生气,只是不知为何,看向他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怜悯。
“若堂叔坚持这么认为,那我多说也无益了。”
“只好提醒堂叔,若小看女子,可是会吃大亏的……而这最危险的女子,说不定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