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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再开科举,不解决舞弊和捐监生的问题,那这科举还不如不开。

司明朗听到这话,赞许地点点头。

既然要开科举,肯定是要选用真正为国为民的人才,而不是膏粱之家的那些酒足饭袋,可是侯期这番话一说出来,就遭到了激烈的反对。

直接站出来反对的就是刘泽文,他道:“侯大人此言差矣,捐监生未必不是为国的人才,况且捐监生每年上缴的银钱,也算是国库的一个大头,贸然改革实在是不妥,定然会遭到事假的反扑!”

捐监生每年上缴的银钱,到底流没流入国库,这可不是刘泽文操心的事情。

不过作为吏部侍郎,每年那些想要给自家子弟要个一官半职的人,总不会少了他的好处。如果现在要直接改革吏治,那么率先动的就是他的蛋糕,作为直接受益者,刘泽文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要维护现在制度的权威。

“捐监生是先王在时就定下的制度,殿下还未承袭王位,贸然改变绝不是件好事,还望殿下三思!”

刘泽文重重跪下,说得义正词严,字里行间却都是他刘家的好算计。

“你!捐监生与国家有害无利,你怎么在殿前颠倒黑白!”侯期一向耿直,气得脸红脖子粗,扯着嗓子与他嚷嚷道。

他就是寒门子弟出身,自然知晓那些人的苦痛。科举制度从一开始的存在,即使为了打破世家大族对于朝廷的垄断,如果捐监生的事情越演越烈,今后岂不是谁最有钱,谁就能当官了?

“殿下,当务之急是要改革目前的考试方式,严禁舞弊之举!捐监生之策能救国家一时,却不能救国家一世!长此以往,将要流毒后世啊!”

谁还不会跪啊,侯期跪得比刘泽文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