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阁老越想心理越烦躁,抬手往茶几一摸,却摸了个空,正要发作,却见宋鹤鸣捧着茶杯乖巧地站在跟前,眼巴巴地瞧着自己。
这孩子从小没受过什么挫折,今日出一大丑,又挨了自己一顿打,终究还是自己的血脉,此时再瞧就心疼了起来,但宋阁老又拉不下脸,只好道:“此事我自有定夺,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倒是不再提反省的事。
宋鹤鸣知道宋阁老这是原谅他了,也是松了口气。等他一走,宋阁老的脸色就又沉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云琯琯确实是个祸害,只要她一天同宋家不对付,他就得一天提防着她从什么地方再来一手。
还有那个东陵世子,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打得什么算盘,想要挤开大宛,打压宋家,也要瞧瞧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
从昙国到云琅的官道上,一列车队正急速前行。
宋昶书眯着眼睛望向伪装成普通商队的车队,正中的马车被十数名侍卫严密保护着。他嗤笑一声,打了个手势,身后的人便丛林中蜂拥而出,袭向眼前的车队。
他从手下的线人处得到消息,桓王为祝贺云承弼喜得龙凤双子,要与司明朗一道前往云琅,想必眼前的马车里,坐的便是桓王陛下了。
宋昶书牵着缰绳,冷哼一声:“庆贺皇帝喜得龙凤双子不过是借口,东陵和昙国所图之事早已暴露无遗。司明朗啊司明朗,今日我便要让你尝尝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滋味。”
车队被突如其来的袭击逼停,受惊的马发出嘶鸣声,下方一片混乱,司明朗和薛翰雪坐在摇晃的马车里,扶着车壁对视一眼。
薛翰雪沉声道:“他们果然来了。”
“早有预料。”司明朗掀开一角车帘,果不其然同侍卫缠斗的就有不少大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