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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云承弼叹了口气,结果还没等他上前询问原因,云琯琯忽的打破沉默:“父皇还记不记得,多年前的雪天,也有一个孩子险些死在了大雪里。”

多年前又是哪一年?在场众人俱是一愣,而后看着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的云琯琯,恍然大悟。

听闻最初公主只是个不受宠的宫女所生,当时林贵嫔险些将母女二人一同灭口,没想到云承弼及时赶到,救下了云琯琯,自此开启了一段故事。

云承弼没料到她会说这个。琯琯是触景伤情吗,还是同在大雪里,他的两个孩子却面临了截然不同的命运,因此而伤心呢?

想到此处,云承弼竟然出奇地冷静下来。

他比谁都要清楚云琯琯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她救了有仇的盛昭仪一命云承弼都信,要说她谋害皇嗣?简直是个笑话。

更何况,的确如云琯琯所说。盛昭仪未足月的孩子就这样死在了雪地里,云承弼怎么可能不心疼?

最终,云承弼眼神沉了沉,他缓步上前,蹲下身去,轻轻摸了摸云琯琯的眼角:“别哭了,朕会查清此事,放心。”

余光瞥见云乐成向前迈了半步,似乎想说些什么,云琯琯从背后扯了扯他的衣服,又冲他微微摇头。

……要是让云乐成亲手把盛昭仪给揭露了,他日后得多伤心啊?

她的眼眶还泛着红,语气却平缓而坚定:“父皇,盛昭仪的孩子并不是我害的,但儿臣在现场,依旧难辞其咎。儿臣自请禁足宫中直到事情水落石出,抄经为这孩子祈福,望父皇恩准。”

云承弼本来也没觉得是云琯琯所为,但此举多少也能平息些盛昭仪的怨气,也算是缓和了如今的局面,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如今云琯琯有了着落,盛昭仪也或多或少有了些安慰,云承弼又将目光投到宋婉华的身上。

……自从上次宋婉华冒犯了芫岚殿后,云承弼便再也没有同她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