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云乐成也不再是那个天真懵懂的小皇子了。
上次师枝语的事便疑似与林妃有关,云琯琯顿时警觉,盛婕妤这次突然拜访,会不会也是不安好心?
没过一会儿,盛婕妤便笑盈盈地反身进屋,张口便是:“公主,臣妾方才听下人传来东陵的消息,便耽搁了些时间,公主不要怪罪。”
听到东陵二字,云琯琯心里一紧,却又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能反问:“什么消息,叫婕妤娘娘这么记挂?”
同样心里一紧的还有司琳琅与容子墨二人。容子墨见盛婕妤又要开口,心知她不会说什么好话,立刻对盛婕妤道:“婕妤娘娘怎么有闲心关心起东陵的事来?最近不常见你去姑母那里走动,要让姑母知道了,恐怕又要生你的气了。”
语气略带警告意味,言外之意,便是以容妃来压盛婕妤,提醒她慎言。然而容子墨对后宫局势哪能掌握得面面俱到,盛婕妤和容妃早就渐渐疏远,如今跟着林妃做事,她又岂能被容妃要挟?
果然,盛婕妤看向容子墨,略带嘲讽:“前些日子容妃姐姐还在跟我念叨容公子议亲的事呢,如今你与公主年纪都大了,恐怕这来往还是多加注意些。这也就是我知道你和公主是从小长大的情分,换作别人在这,可不是落人把柄了吗!”
容子墨眉头一皱,到底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婕妤娘娘慎言,我不过也是偶尔前来探望,替姑姑带些点心过来罢了,行为无半点逾矩之处。”
“我自然清楚,容小公子不必惊慌。”盛婕妤依旧满脸笑意,一边走向云琯琯,一边幽幽道:“毕竟你比起那东陵世子、司明朗,可是规矩了不止一点半点呢!”
她刻意点出了司明朗的名字,显然便是故意的!
容子墨和琳琅都是心里一沉,难道这就是盛婕妤的算计?特地赶来刺激云琯琯?
云琯琯突然听到这个名字,亦是全身一震,连容妃伸手摸向她胸前的项链也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