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京城都能钻营成这样,到了边陲之地无人看管,还不知要怎么连累妻儿!他身为家主如此树立榜样,石家其他后辈又岂能是什么好人?
难怪石家最开始还与林家平辈相交,却是一代不如一代!
云琯琯示意司明朗拦住石父,毅然道:“石韶羽留在京中也要有个亲人照顾衣食起居,请石夫人也留下吧……不,石家所有女眷与幼童尽数留下,男丁悉数发配,所得收益不能私留,定时寄往京城赡养家眷!”
其他石家男丁面面相觑,石父顿时急眼了,要和云琯琯理论:“公主这是私自修改圣旨?自古以来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石大人怕是还没弄清状况。”司明朗面带嘲讽,“旨意是公主求的,又是皇上亲口准许她来宣纸,至于怎么商量,是皇上与公主之间的事,与石大人又有何关系?”
原本云琯琯不想将她求云承弼饶过石韶羽这件事说出来,不然她欣赏石韶羽倒变成了刻意拉拢,怕石韶羽这性子不会领情。但司明朗这时拿出来说,意义又不同了。
只保石韶羽一个人,她最开始能为石家处境甘愿自我牺牲,到如今也不会答应独善其身。可既然答应了要保石家所有女眷,石韶羽于公于私,都只能心甘情愿地领下这个人情!
“石大人,在家中你是一家之主,可在云琅国,你只是皇上的臣子,公主好心留你家眷,你不谢恩,是想谋反?”司明朗见石父哑口无言,又紧紧相逼。
石父被他说得头皮都发麻,原本只是发配,让这人再说下去,怕就要变成诛九族了!留下女眷也好,起码还能在京中疏通人脉,还能送些东西过来,他们在寒苦之地也不至于没个盼头。
于是石家全家人尽数磕头谢恩。待目送男丁们被官差看押着步行离去,石韶羽反身下跪,红着眼眶,满是感激地说道:“韶羽承公主大恩,日后愿效犬马之劳,任由公主差遣!”
“石韶羽,不要谢我,这件事主要还是大哥出的力。”云琯琯招招手将等在后头的云景焕叫了过来,“父皇念在大哥即将成婚,特地许了个恩典,我也只是帮着劝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