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朗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沉吟道:“公主,你很好。让你疼的东西,当放则放,免受其扰。”
“说起来简单……人活着又不能事事顺心,哪能说放就放啊。”云琯琯嘟囔道。
司明朗失笑:“既然道理都懂,公主怎么还嚷嚷着怕痛?”
云琯琯理直气壮地叉腰:“可是本公主就是怕痛啊!”
司明朗:……
云琯琯仰着张脸看他,眼睛扑闪扑闪,里头有些属于天真者的怟惆和迷茫,又有些直接了然的耍无赖。
在马球场上晒了半天,她脸上挂了汗珠,好像刚出蒸笼的包子上流淌着水汽,司明朗无端想伸手捏一捏。
手探出去,在半空中动作一收,转而上移,最后屈指弹了个脑瓜儿崩。
“庸人自扰。”司明朗直起身淡淡道。
云琯琯嗷嗷地捂着额头,不敢置信:小明居然说她是庸人!
这仇记下了,当场就报。云琯琯张牙舞爪地正要扑上去,司明朗单手把她抵住,一边略有疑惑地看向任芊芊的方向。
“公主,等一下——”
“你别想转移话题!”云琯琯瞪了他一眼,但身体非常诚实,下意识转头往任芊芊那边看去——
没想到司明朗居然没骗她,还真有情况!
云琯琯呆愣愣地看着有个眉清目秀的小球童靠近,一把扶住了跌落下马的任芊芊。任芊芊似乎正要发怒,看清小球童的脸之后,眼眶又蓦的一下红了!
“哇……”云琯琯扯了扯司明朗的衣袖,侧头低语:“你看我大哥穿成小球童的样子是不是挺眉清目秀的?”
至于拌不拌嘴的……云琯琯早就抛之脑后。记仇的那个是一分钟前的云琯琯,和她现在的云琯琯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