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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慎言。”江喻洺高声打断她,“世子不是这样的人,难不成家父是?抑或我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云琯琯瘪着嘴,要去拉江喻洺的衣袖,却被猛地躲开。

“我不过是小小太医,奈何世子不得,公主还请放心吧。”江喻洺往前走了两步,不看云琯琯,只是顿了一顿,好像在期待什么回答。

但他最后还是没有等,而是一身白衣,踩着满地的泥水,大步走进雨中。

这雨一下便是大半个月。

云琯琯没法出去玩,也没有这个心思,被云景焕和云承弼联手镇压在屋里看书。这天云承弼下了朝,把云琯琯拎到书房,便要考察这些天学习的结果。

云琯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里始终觉得有些悬。

皇帝老爹好像至今没有发现李容仙的事……江喻洺没有说出来?

自己要不要先坦白呢?也不知道皇帝老爹能不能理解。

正在此时,外头通传,东陵世子求见。

算算时间他也在云琅留了有一个多月了,云承弼依旧在默默关注,见司明朗目不斜视,也不多看云琯琯,便径直上前同自己叙话,心里稍安。

“禀皇上,臣方才收到消息,连夜大雨,东陵有许多农田被冲毁,已有好几处村庄受害了。”司明朗行了一礼,眉间有些愁绪。

“朕也听说了。”云承弼点点头,“你这是要回去稳定局面吗?”

谁知司明朗否认道:“恰恰相反。此次灾情不严重,臣已经命心腹去处理救灾事宜。但很难保证没有下次,臣恳请皇上允许臣留在京中,学习最新的纺织与农耕技术,带回东陵,造福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