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亦轩安慰着，给蒋皇后又添了杯茶。

他面色平和，眼底也隐隐有些急躁。

已经几杯茶下肚，蒋皇后也喝饱了，看见茶水就厌烦，抬眸看向凤亦轩，皱着眉心：“轩儿，你给母后说说，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是怎么给云卿月说的，她怎么还不跟你解除婚约，就这样跟她拖着也不是办法。”

凤亦轩一脸为难：“母后，她一直死缠烂打，孩儿也拿她没办法。”

“她还敢死缠烂打？！”蒋皇后怒拍一下桌面，颇为气恼：“果真如江贵妃所言，是个脸皮厚不要脸的！”

江贵妃是云若汐的姨母，平日里云若汐没少明里暗里在她耳边诋毁云卿月，江贵妃自然又添盐加醋一番，把话传到蒋皇后耳朵里。

虽然还没见过云卿月，蒋皇后对她的印象就极其不好。

凤亦轩甚是难为情，叹息：“所以她不想退婚，孩儿又拿她没办法，又不能把事情闹大，不然会对我们孩儿的声誉不好，只能先依着她。”

这话要是被云卿月听见，准会骂他个好生不要脸，茶言茶语跟云若汐学得一套一套的。

明明退婚是他不想退，却到处声张是云卿月喜欢他，死缠烂打不想退。

“总不能一直依着她！”蒋皇后愤声：“想要做瑞王妃，也看她配不配！”

“母后，不如我们这样，”凤亦轩轻垂眼睑，遮住眼底的精光，“既然云卿月不想退婚，瑞王妃的身份她也不够格，我们就让她做一个妾侍好了，把瑞王妃的位置让给汐儿，这样传出去，众人也不会编排孩儿不道义。”

虽然云卿月不能当瑞王妃，但起码让她进王府了，众人也不会说他始乱终弃，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这样一来，既然保住他的名誉，又能得到云卿月，岂不是两全其美。

蒋皇后冷着眉眼沉吟，似是在权衡。

须臾，她烦心道：“让她做个妾侍也行，总之是不能做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