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聿炎沉着脸迅速扫了他一眼,谢禾如今衣衫不整,面色绯红,双眼迷离到无法聚焦,当真是“纨绔”二字最好的写照。
一个礼拜之前,他还认为谢禾是假借“纨绔”之名,另行别的目的。现在,在方案第n次被拒且多次联系未果后,他确信了谢禾这人就是个十足的纨绔。
除了纨绔,还有什么人会拿这么重要的项目当作儿戏?
“谢禾,你今晚来酒吧,难道也是来谈生意的吗?”靳聿炎对谢禾上次胡诌的那番话记忆深刻,他用力地摇了摇谢禾的胳膊,大声问道,“谢禾,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怎么有人举着个小喇叭在我耳边嘟嘟嘟,声音还怪好听的。谢禾咧嘴一笑,高兴地点了点头。
靳聿炎的双眸顿时暗了下来,他当即质问道:“你醉成这样还能谈生意吗?有什么生意需要你喝成这样?!”
这个小喇叭怎么回事?怎么还凶我呢?谢禾上下眼皮子一直在打架,眼睛迷迷糊糊的睁不开,他嘟嘟囔囔地说了几句胡话,最后问道:“你是谁啊?”
他只能依稀看出眼前这人身材高大,暖橙色的星光照在这个人的脸上,看起来还挺温柔。
酒精在谢禾的脑袋里开始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他平日里一直苦苦压抑着的本性顿时被激发出来,本就绯红的脸颊烧得更红了。
靳聿炎冷着脸回应:“谢禾,我是言钰。”
“言钰,言钰是谁啊?”谢禾憨憨地笑着,两只手不由自主地贴上靳聿炎的胸膛,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靳聿炎的脸色如同坠入冰窖,两道眉毛皱成了一个川字。他开始后悔开车经过这里,更后悔自己还就偏偏看到了在路边发疯的谢禾。
谢禾痴笑了没多久,一直打着架的眼皮子双双放弃挣扎,彻底合上了眼。他像是一个沙袋似的向前荡去,而靳聿炎毫无准备地被迫接受了这沉重一击。
“谢禾,谢禾!”靳聿炎在他耳边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