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眼目睹外祖家血流成河以及生母贤贵妃悬梁自尽后他就已经疯了,如今不过是在虚与委蛇罢了。

盛暖假装没有察觉,叹了口气:“我已经知道了,是我误会了殿下。”

燕江玹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盛暖走到他旁边:“我略通医术,替殿下看看伤势吧。”

说完,她轻轻拉起薄被看了眼,随即开口:“殿下腿上的伤绝不是简单的卧床休养就能恢复的……如今看来,怕是有人不想殿下痊愈。”

燕江玹微微眯眼。

他知道临安郡主,虽然不算熟识,却早就听闻她出身武将世家,是出了名的粗鄙野蛮。

只是没想到,她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盛暖把燕江玹的神情看在眼里,这时,小桃敲门将煎好的药送了进来。

盛暖让她把药放在床边小几上,等到小桃躬身出去,她再度开口:“这药是我开的方子,固本止血,殿下伤势过重,我需要回去自己配置药材。”

燕江玹终于开口:“你想做什么?”

之前气势汹汹带着两个奴才来给他灌了那肮脏汤药要羞辱他,现在却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盛暖叹气开口:“我只是忽然想通了一些事,知道我被人利用了。”

顿了一瞬,她看着燕江玹:“殿下,这婚约你我都不愿意,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燕江玹不动声色轻吸了口气:“郡主有话不妨直说。”

盛暖点头:“那我就直说了……殿下如今处境艰难,我可以替殿下治伤,以及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帮助殿下,作为交换,若日后时机成熟,你我和离,各自嫁人互不相干,殿下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