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符篆破开的道路瞬间就再次被浓雾覆盖，这时，盛暖听到噗噗的，像是有什么在地上拖行的声音。

她停下来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只见，浓雾中的地上，一个摔得支离破碎的人正在缓缓朝他们两个爬过来，扑、扑……所过之处，地面留下一道道血痕。

顾远整个人都要惊呆了，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盛暖反手甩出一张符纸，继续往前。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伴随着阴沉沉的咒骂：“狐狸精，杀了你！”

“都是狐狸精，都该死！”

身后的浓雾分开，盛暖回头，就看到是女生宿舍楼下的独眼宿管，宿管肥胖的身体一瘸一拐朝他们追过来，手里拿着一条沉沉的锁链，锁链拖在地上刺啦刺啦响。

盛暖皱眉，再度甩出一张符篆……

周围的浓雾再度散开，然而，本该在眼前的学校大门并不在那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栋老旧的大楼。

大理石柱和墙面都斑驳破损，墙上零散攀爬着干枯的藤蔓，窗户玻璃也有缺损，破破烂烂的，一片死寂。

顾远也懵了：“怎么是老楼，当时……”

他想说当时郗乐就是在这里跳楼的，可话没说完，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紧接着，眼前的空气泛起波纹。

老旧斑驳的大楼变得崭新明亮，来来往往的学生从他身边走过，旁边，新交的女朋友盛暖正笑眯眯冲他招手：“顾远，快点啊，马上要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