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刻,他看到盛暖半蹲在祁越面前,她两只手紧握着他的手,眼底满是担忧和心疼。

那个传闻中高冷难以接近的财阀继承人,静静看着她,眉眼一片柔和。

盛星月被警方带走了,盛暖简单做了笔录后就被送去医院。

盛星月给她下了药,一来是要用一些解除药性的药物,二来也是警方要取证。

盛暖特意叮嘱了苏辞远不要告诉苏望北夫妇,苏辞远还算听话没有跟家里说,自己打车到医院来。

程煜则是一直陪在她身边。

等到苏辞远到了,盛暖就催促程煜回去:“你现在不方便露面,别又被有心人偷拍拿去做文章。”

程煜神情微僵,心里忽然涌出浓浓的后悔。

他也不顾苏辞远还在,看着盛暖正在打点滴的手,哑声开口:“盛暖,我上次,把你一个人留在落茗山……是不是伤了你的心?”

盛暖微怔,随即无奈失笑:“怎么会,你那会儿情势所迫,我理解的啊,我也没有生气。”

程煜以为这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没有因此生他的气……可直到这一刻,亲耳听到她说没有生气,他心里的绝望却更深了。

她之所以这么善解人意,之所以这么理智,只是因为……她真的对他没有任何别的心思。

但凡她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也不会对被他扔在那里的事没有半分芥蒂。

因为只是把他当成朋友,所以没有任何多余的期待,也因此对他所做的一切都能很理智和客观的看待。

苏辞远明显能感觉到气氛不太对,他顾不上深究程煜所说的把盛暖一个人扔在那里到底是什么事,只是弱弱出声:“煜哥,我在这里就好了,你现在比较忙,早点回去吧。”

程煜抿唇,他抬起头,勉强对盛暖笑了笑:“那你好好休息,盛星月那边我会托钊哥打听的……我、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