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大家只敢暗自腹诽,二皇子如今风头正盛,无人敢触他的霉头。
承乾殿,皇帝的寝宫,偌大的宫殿内此刻空空荡荡,除了伺候的陈公公,再没有其他宫女太监,安静得有些可怕。
永盛帝双眼紧闭,面色蜡黄地躺在龙床上,眉头紧蹙,连昏睡中也不安稳。
突然,有隐约的哭诉声从殿外传来,不多久又变成了女子尖利的怒骂。
这声音听着还十分耳熟,像是贵妃张氏的声音,也就是三皇子的生母。
「吱呀」一声,随着殿门被开琦,二皇子姜璋从容地走进殿内,在身后声嘶力竭的惊恐怒骂映衬下,显得有些妖异。
永盛帝似乎被惊扰,眼皮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睛,原本浑浊的目光在看到二皇子后,变成了震惊愤怒。
他试图喊什么,然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而伺候他多年陈公公一直垂头静默不语,仿佛是座雕塑。
姜璋短促地笑了一声,似乎觉得眼前这幕很有趣,神色里竟是一丝兴趣盎然的偏执。
“父皇,您放心,马上就结束了。”
诚王府这段时间都十分低调,闭门谢客,除了最开始去宫内见过太后,已经有段时间连皇宫都不去了。
这个时候皇后突然召姜佑宁进宫,就显得有些诡异起来。
“皇后怎么此时召见长乐?不去!”诚王当即嚷嚷着不让女儿去,仿佛那里是个龙潭虎穴。
“恐怕由不得咱们。”
想到前院里那些个宣旨的人,诚王妃眉头紧蹙,忧心忡忡,来人点名请长乐郡主,神色之间不乏强势,只怕无法轻易推脱。
反倒是姜佑宁过来安慰他们道:“不打紧的母亲,正好我也许久没去宫里给皇祖母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