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谢二少的家庭医生,他是知道他病情的,整个腰部以下的神经都坏死,左腿被炸断,只能依靠轮椅维持日常生活。

而且由于当初炸弹里的放射物质残余,他的身体被破坏的严重,已经千疮百孔。

绝对没有自己坐起来的这种奇迹发生。

秉持着医生的职业素质,程彦当即就给谢景霄检查身体。

他一寸一寸触诊着谢景霄身体的时候,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握住了手腕。

“程医生,不用检查了,我现在很好。”

程彦楞楞地看着谢景霄毫无阴霾的笑容,已经多久没看到他这样笑过了。

“大哥,我认为我们现在要考虑一下接下来怎么办了。”谢景霄收回了刚刚的笑容,神情严肃地看着谢景恒,随后缓缓地拉起了左腿的裤脚

那里依旧是空荡荡的,但是仔细观察的时候会发现,断口处有一截肢体颜色突兀,格外白嫩一些。

一阵又一阵如同蚂蚁啃噬的麻痒从那里传来。

在场几人都是最熟悉谢景霄的人,他们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的伤口,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的左腿整个膝盖以下都截肢了,那现在多出来的这一截是什么?

回过神来的谢景恒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喑哑道:“程医生,辛苦你给景霄做一个彻底的全身检查,由你亲自来做,不要经别人的手。”

又安排褚凌:“褚队,麻烦安排几个同志轮流二十四小时守着,保证这里的消息不要传出去。”

等他把事情有条不紊地安排好,给远在京城的谢家老宅去了一通电话。

一道因果牵引的气机传来,姜佑宁知道,事情应该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