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少女,突然伸过手来,柔软温热的触感覆上了他的额头,盯着他自言自语到:“没发热啊,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还是我幻听了?”
季昀移过头,避开她的眼睛,故作不耐烦地道:“你没听错,我说我不参加选秀了,没意思!”
姜佑宁蓦地刹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攥住了季昀的衣领,故作凶狠地道:“卖身给了我,毁约是不可能的,你想都不要想!”
季昀顺着她的力道低下头,嘴角扯起吊儿郎当的弧度:“说了不想就不想,你这么着急要跟我捆绑在一起,该不会看上我了吧?”
姜佑宁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面上却狠狠皱起眉头:“你这话骗骗别人还行,休想骗到我,你当我不知道你有多喜欢舞台吗?到底怎么了,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
“你今天怎么回事,自从医生把你喊出去以后就怪怪的,难道是——”
她像是不敢置信地缓缓松开了手,试探着问道:“是小苒出了什么事吗?她的病?”
季昀沉默,但他的反应也代表着无声的默认。
“医生怎么说。”姜佑宁深吸了一口气。
“白血病,初步确认。”少年哑着嗓子,能感受到他压抑的痛苦,他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
“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她断断续续病了这么久,我一直以为是肺炎导致身体虚弱。”
“需要很多钱。我等不了了,之前那些计划就当没发生过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跑酒店的场子?你一天能跑多少!做兼职?白天的课怎么办,你难道要退学吗?”
季昀默不作声,事实上他确实已经这么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