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吃了几口放下筷子,蒋湛白回到楼上书房。

电脑打开半天看不进一个字,蒋湛白捏了捏眉心,深深叹了口气。

照理说,这时候他应该要想念刚重逢就分别了的儿子,但很诡异的是,他满脑子都是闻溪。

闻溪在学校里时偷偷跟着他的样子,莽撞的跑过来告白的样子,总是能在视线范围内看到他的样子,跟他说话磕磕巴巴畏畏缩缩的样子。

闻溪抱着水水的样子,他放肆欢笑的样子,他长身玉立的样子,他拉琴的样子,他与自己的家人们侃侃而谈很容易就获得了他们的好感的样子。

闻溪躺在浅蓝色的床单上样子,躺在雪白的被单上的样子,被正面抱在身上的样子,被从宽大的洗手台上端下来时的样子。

他清澈如泉水的声音,冷淡的、气愤的、甜蜜的,或者尖昂的、哭泣的、崩溃的。

一幕幕一样样一帧帧闪过。

我肯定中了他的毒,蒋湛白焦躁的想。

片刻后,他打给秦特助:

“近期有什么行程需要去京都市么?”

秦特助刚从堆积如山的工作中抬头,喘了口气,就接到了先生的奇怪一问。

“您稍等,我看下。”

保守起见,他没有立即回答,因为他听到这一句的瞬间,一下子就想到周六时先生要去白市的样子了。

他紧急查了查,原来如此,闻溪今天上午去了京都市。

无语,一天的分别时间都受不了?我的先生怎么会这么恋爱脑,你要不要人家去哪儿你就追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