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安然的闭目装睡,他灵敏的耳朵听着那些窸窸窣窣的小动静,似乎能想象出蒋湛白的样子:他裹着浴巾从浴室中走出,看到了自己,脚步顿住了,足足停了一分多钟,脚步声重新响起,然后是布料落地的的细小的声音、柔软的睡袍跟皮肤接触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身侧的床铺陷下去,一个火山熔岩一般热烘烘的气息传递了过来。
闻溪暗自期待。
又过了一会儿,“啪”的一声,眼皮能感知到的床头灯的微光消失了。
身侧的人平躺了下来,躺的非常的老实,不动了。
安静的跟前两晚牲口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只是这么躺着,中间至少隔了半个人的距离,闻溪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侧那股热烘烘的荷尔蒙,雄壮的力量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这使他的半边身体有些发软。
闻溪翻了个身,胳膊往旁边一甩。
“咚”的一声,好像寂静的夜空有人敲了个鼓,发出震撼的一声响,而实际上只是半只手掌摸到了身侧人的胸膛罢了,根本没声音的。
蒋湛白低头,一截雪白的手臂在小夜灯的呼吸光中,好像乍然出现在妖精眼前的唐僧肉,吸引力是绝对强悍的。
他的喉结因为吞咽动作而滚动着,拾起闻溪的手臂,想给他送回被窝里去。
闻溪看着瘦,但摸起来却是柔软的,丝滑的,这是一种令人欲罢不能的触感,是最上等的牛奶冻弹跳在桌面上的心动感觉。
蒋湛白握着这截手臂,足足握了两分钟,思维好像已经进入了异次元,一直呆愣着,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