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是个输不起的人,惯于逆风而上,既然有了症状,就该积极治愈。

戒断没有用处,时间久了身体就像被丢在沙漠里干瘪发黄的仙人掌,那不如试试攥取水分,达到满盈,等仙人掌喝饱后重焕生机,恢复健康,说不定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是蒋湛白答应结婚的其中一个原因。

对于闻溪这个人,他确信自己依然是抗拒甚至不喜的,但他习惯了这种能够磨炼心态的逆境,并且现在脑内想象了一下,好像也没有那么抗拒。

勉勉强强可以睡在一起,他只需要对方的气味助眠而已,幸好主卧的床铺够大够坚固,足以睡下三个人。

闻溪似乎变了很多,但本质依然没变,顺从的签订协议,顺从的默认一间卧室,他依然爱着自己么?

这样想想,睡一起也更容易接受了。

蒋湛白握了握拳头,默然想,最好克制一下,他一向被人近身就浑身不适,自己力气大,万一不小心打到对方,他会受伤。

他脑子里想着一堆有的没的,手中的文件自闻溪进入之后一页未翻,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

有一个白的发光的人形从中走出,蒋湛白收敛视线,鼻端闻到了好闻的味道。

不是那种令人感到舒适的诱香,而是他惯用的沐浴露混合着体香的复杂香味。

蒋湛白放下文件,目不斜视的走进浴室,咔哒一声关上了门。

闻溪:?这么着急,是尿急么,还有这瞎了一样直愣愣的不敢乱看的目光是什么意思,好像古代看到姑娘脱衣服的书生似的。

带着闪避,带着努力凝聚的嫌弃。

我这具身躯可是经过系统精心雕琢,肌肤吹弹可破,雪白滑嫩,会吸手,摸上去就摘不下来,还有完美的体型,内秀的骨骼,每一处都是完美无缺的,你嫌弃?

闻溪冷笑着吹干头发,上床,移动到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