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琛回京休养已快一月了,有名贵药材不要钱般送往侯府,有孙翥和夏翊清早晚不间断地照顾,许琛虽依旧虚弱,但总归是在好转了。如今攒足了力气已可以在归平和平留的搀扶下走上一段路。
夏翊清白日里都在宣政处坐班,到了夜间便直接睡在侯府,许琛劝过他几次,可夏翊清依旧每晚都来。
这一晚,夏翊清坐在许琛身边,安静地给他按摩着手掌。许琛如今虽身体恢复了些,但手脚依旧冰冷,屋里的薰笼也没办法让他暖和过来,所以夏翊清每晚都会给他按摩。
许琛轻声道:“这都一个月了,你还在生气?”
夏翊清:“我怎会生你的气?”
“来躺下,”许琛拍了拍床铺,“我有些困了,说会儿话咱们就睡罢。”
夏翊清颔首,翻身上床。
“我是说院首,”许琛喘过几口气,继续道,“我听小叔说你一直未见院首。”
夏翊清默然。
许琛放慢了些语速:“别闹脾气了,院首没做错什么。这次军中都不知道我重伤,是我要瞒着的,你即便要怪,也该怪我才是。”
“我当时……”夏翊清面露愧色,“我当时话说得重了些,我……”
许琛问:“可是不知该如何缓和了?”
夏翊清顿了顿,颔首。
许琛宠溺地笑笑,说道:“明儿晚上家中有宴,我请了院首。”
“你还病着,我又让你操心了。”夏翊清往许琛身边蹭了蹭,“又是你生辰了,那年温泉别院后,我就没再给你过过生辰。”
许琛:“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现在我身体这样,明天也不会怎么闹,只是这段时日大家都辛苦了,便借着我……我生辰的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