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飏摆手:“这只是开始,泽源兄莫急。”
泽源正是谢承汶的字。
穆飏继续说道:“跟着王府都监送礼的一名厮儿被留在了文庄公府门口。而后都监又分别去了诚武伯府和秦高濂家,给诚武伯送了一张弓,给秦高濂送的是一本刑律。”
谢承汶朗声笑道:“拉不开弓的诚武伯和不懂刑律的刑部员外郎,有意思!四大王这礼送的可真有意思!”
穆飏:“更有意思的是,此次王府都监只带了三名厮儿,然最后回府时却只是独自一人,那三名厮儿分别留在了这三人府宅外。”
“这又是何意?”袁徵问。
穆飏压低了声音:“我听说,这三名厮儿是他们安插在寭王府的眼线。”
谢承汶笑道:“蠢啊!真的是蠢!先帝在时寭王府就如铁桶一般,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出。如今寭王辅政,难道反而会让人将消息打探出来吗?他们这也太蠢了些!”
“难怪!”袁徵突然拊掌,“难怪我今日自崇政殿出来路过宣政处时,见秦高濂一脸苦相地等在门口。”
谢承汶道:“你自崇政殿出,如何过得了宣政处?你这又是哪门子借口?”
袁徵无奈笑笑:“我是去送天家御笔给四大王,不过见秦高濂在门口,我便没有进去,将御笔交与安先生便回来了。”
“天家有旨意?”穆飏问道。
“不是旨意。”袁徵颇有些无奈,道,“是四大王要求的,每三日要将天家描字送给他检查,今日我原是想着顺便去同四大王说些天家读书之事,见他忙着,便没进去。”
谢承汶:“四大王对天家做学之事看顾得紧,倒是累你往返崇政殿和谏院了。如今天家经义习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