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错吗?昊王、昇王、显王、昱王以及当年的七皇子八皇子为何随你改名?晟王为何如今苟活于世?不都是为着你那所谓后世史书评价?你兄弟的名字可以用来为你矫饰过往,你子女的名字亦可以用来彰显你的礼贤下士。你终究是不懂言清,他若知道你这般用他的姓名,定会指着你破口大骂,说你为父不慈,为君不正。你是真的怀念那样口无遮拦的言清吗?你不过是如今身旁无人可信,无人可用,无人听你诉说心声,便想起他来。想着若他活过来,或许能替你纾解一二。可他若真的活过来,你又会如何待他?等你解了眼下的难题,无非又是一盏毒酒送他上路。”
天家呆愣半晌,终是服了软,道:“抱歉,是我说错了话。”
即墨允退了半步,躬身道:“臣告退。”
“明之。”天家轻声唤道。
即墨允犹豫片刻,终是停住脚转回身来。
天家靠在椅背上,轻声问道:“若是朕后继无人,该会怎样?”
“你有皇子。”
“如果!朕是说如果!”
即墨允:“那你大概根本就不会坐在龙椅上。”
天家叹了口气:“罢了,你刚才说西楚怎么了?”
“元遥谋反被擒,西楚准备派遣使团前来恳谈,耶兰国书过几天便到,耶兰王准备将嫡公主送来。”
天家问:“嫡公主?多大了?”
“今年刚及笄。”
天家无奈道:“开什么玩笑,比婉儿都小,朕娶来作甚?当女儿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