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淳槐似有些醉意:“成见倒谈不上,不过读书人太过刻板不懂变通,做事又认死理,共起事来让人头疼。”
“行正,你可听到了?”夏翊清笑着看向袁徵,“你们读书人啊,都是让人头疼的人呢!”
袁徵笑了笑:“大王说得是。天家都曾说过,如今一看到我等四阁官员进奏,便立刻警醒,怕是又有什么地方出了错。天家尚且对我等读书人头疼不已,就更遑论旁人了。”
秦淮樟端起酒杯请罪道:“袁昭修见谅,安县令喝得有些多了。”
“无妨,酒后之言,算不得数的。”袁徵也笑着端起酒杯。
而后秦淮漳便命人将安淳槐送走,以免他再做出什么丢人举动。
许琛确认此处没有危险后便同夏翊清打了招呼,往外面去查看。他顺着楼梯往下走,见二层入口处立有木牌,且雅间的间隔颇大,便知这里应该同三品居一样是有暗室的。他没有再往下走,只靠在二层入口处的墙边,这里能看到一层,但一层的人抬头却看不见他。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这位客官,可是在此等人?”
许琛转过头看向那人,见是一名堂倌,便道:“贵店酒水甚好,有些醉了,出来透透风。”
那堂倌指着许琛拇指上的扳指,问:“客官,何处问当前?”
“浩浩无时已[注2]。”许琛对过暗号。堂倌靠近许琛,低声说道:“掌柜说此时人多眼杂,请少东家明日再来。”
许琛点了点头:“那就先定明日巳时,若等不到我便不要再等,我会再找时间。记住我身边人的长相,若我不能来,或许会让他们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