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琛笑着收了剑,说:“你又让我!”
张通也收剑道:“郎君手下留情了。”
许琛也没反驳,笑了笑说:“你们继续练罢!”
许箐看他下了场,便扬声喊道:“嘿!那小孩儿!”
许琛听到声音回头,灿然一笑:“小叔!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吗?”
“当然欢迎!我刚练完剑,小叔稍等,我去换身衣服!”许琛双颊因活动而微微发红,倒更衬得他英气十足。
许箐点头:“我在厅房等你,一会儿带你出去。”
“我去去就来!”许琛说完便带着归平和平留快步往回走。
许箐看着他的背影,低声感叹道:“年轻真好啊!”
不一会儿许琛便换了衣服出来。许箐看去,只见许琛穿了一身绛色纱绣对蝶串枝菊锦袍,窄袖窄身,腰带上只缀着一枚简单的玉佩。整个人看起来干净素雅,全然不似刚才舞剑时的样子。许箐笑了笑,转头冲归平和平留说:“你俩不用跟着了,琛儿跟着我不会出差错的。”
许箐并未直接出门,而是带着许琛往平宁伯府走。他们从小门进入平宁伯府,一直走到伯府大门方才停下脚步。许箐从袖中取出一个人皮|面具戴在脸上,这面具做得恰到好处,十分贴合面部,完全看不出是假的,五官分开来看都与本人十分相似,但合在一起又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许琛不解:“小叔这是……?”
“等着!”许箐边说边将氅衣脱下翻过来穿回身上,这氅衣竟是里外两种颜色,布料也完全不同。国朝不限百姓衣着,只规定平民不得穿黄,非官不着革带,以区别和避讳,是以百姓穿着各有不同。许箐并无官职,又惯常低调,平日里都做低调文人装扮。但翻出来的这件氅衣竟是重锦所制,这种重锦大量使用纯金线,且制造工艺复杂,是以十分贵重,极少有人将重锦穿在身上。许箐这件氅衣,一面是低调的石青色暗花单纱,一面却是极为富贵的宝蓝色如意织金重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