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遗憾,欣喜,担忧,还有一点点期待。”即墨允似乎真的在认真分析夏翊清的情绪,“不知四郎觉得我说的可对?”
“明之好心思。”夏翊清停顿片刻,道,“不过并不对。”
“不对吗?那还请四郎赐教。”
“我现在只是困而已。”
即墨允愣了一瞬,随即笑道:“还能拿我打趣,看来不用我说什么了。”
夏翊清:“难道你以为我会因为这点小事就难过得不能自已吗?”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担心。”
“那若我真的非常难过,明之打算如何开解我?”夏翊清似乎有些期待。
“有位故人跟我说过一句话。”即墨允回忆着复述道,“人这一生,便是在无数次的离别之中逐渐成长的。”
夏翊清听完后含笑说道:“还是不要强求了,这世上的确不是所有人都擅长开解他人的。”
“这话说得不对吗?”
“明之的这位故人说得很对,但这话完全没有起到开解的作用,反而让人更觉悲凉和无奈。”
“果然我真的不适合跟人谈心!”即墨允明显有些郁闷。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心意,这宫中能有这份心意对我的并不多。”
“四郎……”
夏翊清打断了即墨允:“明之放心,我没有妄自菲薄,也没有觉得自己凄惨可怜,更没有自怨自艾,我只是单纯地叙述事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