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喜之有?”
即墨允却卖起了关子:“不可说,不过若来日应验,四郎可别忘了我是提前恭贺过了。”
夏翊清摇头:“不明白,你若不说我便睡了。”
“不到时候自然不可说,四郎听我一句,这半年一定低调行事。”
夏翊清轻笑一声:“我何时曾高调过?你这是又有什么盘算?”
即墨允双手环于胸前,倚靠着窗框,轻声说道:“你看今晚天气多好,可越是这样好的天气,越容易酝酿风暴。”
夏翊清听懂了即墨允的暗示,连忙问道:“可有危险?”
即墨允摇头:“四郎所关心之人皆在风暴之外,然你自己却身处风暴之中,所以要首先要顾好自己才是。”
夏翊清尴尬低语:“我哪有什么关心之人。”
即墨允:“梦中之人。”
“你胡说什么!”
“放心,梦呓之话,算不得数的。”即墨允翻出窗外,“夜了,歇息罢,记得用安神香。”
这些年来即墨允常常到浣榕阁来跟夏翊清说话,有时是提点他日常行为,有时是告诉他即将发生的事情。自那年上元风波之后,即墨允便开始教夏翊清轻功。这几年下来,夏翊清虽然看上去依旧文弱,但轻功却着实不差,毕竟这世上还没有人能追得上即墨允。
今晚即墨允突然造访,说了这些不明所以的话,夏翊清倒不甚在意。他早已经摸清了即墨允的脾性,即墨允并不似外间传言那般可怕,相反的,他是个活泼不羁的人,有时做事说话都有些跳脱,虽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看上去却依旧如少年人般,面目也没有多少变化。
即墨允今晚故作高深的一番言论,不过是告诉夏翊清宫中会有事发生,但只要自己如往常一般低调不言,便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