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之内并无女子。”陆执挥手让府兵和一众无关人等都退下,堂上只留下魏拓、穆飏、记录官、验尸官和那几名小姐,“现在已无旁人,你们可以说了。”
刚才那名女子开了口:“回各位官人,魏郎君平素并无甚特别爱好,只是……只是每次清晨都要自行抽|拽一番,非得出了津方可罢休,奴家起先还以为是自己伺候不周,后才晓得,魏郎君日日清晨都是如此的。”
旁边另一位身着桃粉色纱袄的小姐也附和道:“魏郎君在自|泄之时,喉中常有嘶声,且气息断续,甚是煞人。”
陆执又问:“昨晚魏承晖与哪位小娘子在一处?”
一直在旁边未曾发言的小姐回答道:“是奴家。今日清晨魏郎君似有急事,醒来匆忙离开,并未……并未行那事。”
陆执再次确认道:“你确认魏承晖是自行离开的归雁楼?”
那小姐答话:“是,归雁楼众人与魏郎君家中的车夫侍从皆可为证,魏郎君是自行上了自家马车,当时并无任何异常。”
“魏承晖走时,袴褶上可有污渍?”陆执追问。
那小姐摇头:“不曾,魏郎君素爱干净,每次都是将衣服叠好,从不曾弄脏过。”
验尸官接话道:“下官在魏宅询问过魏郎君的正室,她的描述与这几位小……小娘子的描述相同。所以下官推断,魏小郎君是今早在车驾中自擂时身亡的。马车虽如屋室,却过于狭小,魏小郎君今日所乘马车只有假窗及前方一门,车门关闭后与密室无异,密室之内本就憋闷,魏小郎君自擂之时又常有气息断续,该是有所隐疾,再逢车驾颠簸,极易促成大泄身。”
魏拓在一旁脸色愈发难看,自己的独子是什么德性他其实很清楚。他本打算将事情推到归雁楼处,随便找个人出来顶罪说谋害了自己的儿子,也就将此事了了,人死不能复生,家中已有几名孙儿,也算后继有人,可没成想此事会被穆飏撞见。他此时顾不得许多,只说道:“那又如何?!我儿从归雁楼出来尚未归家便已气绝,归雁楼必须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