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箐:“琛儿生日,三哥肯定让厨房做好吃的了,我来蹭饭。”
“我们都快吃完,难不成你忘了我府里晚膳的时间?”定远侯示意厮儿们上前布菜伺候。
“我早来了,听到你们在聊子丁先生,一时好奇就听了一会儿。”许箐说。
穆飏刚恢复正常的脸又红了,低声说:“是飏唐突了。”
许箐抬头看了一眼穆飏的脸色,说道:“穆学士,你要是再这么说话,我可把你轰出去了。”
定远侯笑着接话道:“如风不必拘束,季亭最见不得别人拘礼,你放松些,没事的。”
坊间都知道晟王有位挚友,不过此人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据传此人是定远侯的亲弟,无官无职,从不跟临越的一众衙内公子应酬厮混,也从不惹是生非,是个低调到可以忽略的人。穆飏曾在晟王府见过许箐的背影,每次都是远远的,只觉得此人身形挺拔,气度不凡。
穆飏记得年幼时救助他的言公子常年蒙着面,是个活泼的少年人,总对着他说以后要好好读书。后来每年拜读子丁先生的大作,总是震撼于他诗词中传达出来的意境,他在心中描绘了这个人无数的性格,却没想到眼前的许箐竟是这样的跳脱不羁。
许箐貌似是饿极了,除了埋头吃饭,便没再多说什么。许箐不在官场,许琛年岁尚幼,穆飏自然不会在饭桌上说起朝中的事,便只说了些坊间的趣闻。
一顿饭毕,穆飏起身告辞,定远侯送穆飏出府。
穆飏说道:“今日多谢许侯解了飏一桩心事。言公子既然已离世,那早年间的手书便不会再存世。”
定远侯点头,明白穆飏此举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便说道:“你且放宽心,季亭就是这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