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皇后在他们面前亦不用端着架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主仆三人说笑了一会儿,墨竹又问:“娘娘为何要教浔阳公医理?医官院的御医不够用吗?”
皇后轻叹一声,道:“这宫中的御医,用好了是治病,用不好就是致命。柴娘子本人身康体健,高堂又做了杏林医手,她自是不会为了翊儿去笼络太医,可如今翊儿要入资善堂了,柴娘子总不能一直跟在身边。他学些医理,便能防着些宫中惯用的伎俩。”
泽兰附和道:“是啊,娘娘说过,在这宫中通文墨不如会武功,读经史不如懂医理。”
皇后玉指轻抬,笑道:“所以当初我只留下了你们两个,一个会医术,一个会武功。”
泽兰打趣地看了一眼墨竹:“我的医术是药仙谷亲授的,自不必说。倒是那个会武功的,胆小成这样,我真怀疑她是不是花架子。”
墨竹立刻反驳道:“谁说会功夫的人就一定不怕黑了?”
皇后:“我看你们干脆去园中打一架好了。”
泽兰:“怕她出黑拳!”
墨竹:“怕她下毒药!”
两人异口同声。
泽兰和墨竹平日在外人面前四平八稳,做事从无错漏。可在无人处,便立刻放下端庄持重,仿佛还是当年未出阁时在家中的样子。也唯有面对她们二人时,皇后才能将这国母的身份暂时放下片刻,只当个有喜怒哀乐的普通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