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更是解了容贵妃大半的愁思。
嫡出公主。虽然嫡出,奈何是个公主。就算再得宠,日后无非是嫁个高门望族,哪怕嫁给功勋世家,也是外姓人了。念及此,容贵妃的眼角终于带上笑意。
大皇子继续说道:“四哥今年九岁,元娘子离世时是贵妃,与阿姨的位份一样;至于临月轩的昭媛娘子在后宫如何,想必阿姨比儿要清楚得多。儿承阿姨的庇佑,四岁开蒙入资善堂读书,如今已经九年了,先生说我天资甚好,旁人要到我如今这般,总要十五六年才行。二哥同样也是四岁开蒙,现下如何?更何况……”
大皇子压低了声音说:“更何况,四哥的名字,可不是承天之意。”
“此话怎讲?”
“翊者,辅也。”
听得此言,容贵妃终于安下心来,拉着大皇子的手说:“如今后宫只是看似安稳,实则暗流涌动。昨儿那一通之后,如今我这宫中哪还有人?”
大皇子宽慰道:“宫中向来闻风而动,昨晚爹爹宿在慈元殿,我今日散学后去定省嬢嬢,便见了几位许久未见过的娘子正从慈元殿出来,慈元殿尚且如此,阿姨又何苦拿这些事情来自寻烦恼?如今阿姨已为贵妃,又何必执着于眼前这些许人情往来?”
半晌,容贵妃愁绪尽散,对外扬声道:“锦瑟,叫厨房去做些衍儿爱吃的菜来。”
内人锦瑟在门外应声。
另一边的临月轩则是颇为热闹。
皇后借着自己寿辰亲自为四皇子求来恩赏,宫中人自然感到风向欲变,忙跑到临月轩来寒暄,或许这位沉寂已久的柴昭媛会凭借四皇子一跃而起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