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笑道:“我身边有流华和落华,还要个小孩子做甚?指望他去上阵杀敌不成?”
“我……我可以……”那孩子一直沉默不语,却在听到上阵杀敌的时候眼里放出了光芒,可旋即又将头低了下去。
这一句“我可以”倒激起了定远侯的兴趣,他放下手中茶盏,将孩子搂过,缓声问道:“可有名字?”
“我不记得了。”孩子小心翼翼地回答。
定远侯继续问:“你是如何到京城来的?”
孩子如实说道:“我醒来就在城外了。”
长公主摸着孩子的手,问:“那你可还记得关于这坠子的事情?”
“这……这不是我偷的,是一直就在我身上的。”
孩子并未说谎,这坠子和绳结一看便非齐整成套。坠子双面雕凤,玉料和工艺皆为上品,而绳结却是草原独有编织方式。这孩子身量大概有八|九岁的模样,绳结已略有些短,坠子几乎卡在颈间,若要从项上取出确实不易,且绳结上多有磨损,一看便知是从小带着的。
长公主的手指轻轻滑过那坠子,而后温和问道:“你对以前的事情可还有印象?”
孩子点头,随即又摇头,说:“我只记得有一片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