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做什么?
总不会,是来学曹孟德的吧,应该不能吧?
“堂婶不用多礼。”朱祁锦敛下自己眼底的情绪,轻声道:“朕来给堂叔上炷香,请堂婶节哀。”
这么多年都没见了,没想到还是能够叫自己忍不住心软。
不过仅仅是心软,就是那种不带非分之想的心软。
只是,她那么怕自己做什么?
他又不是刘邦和曹孟德,会对别人的妻子有那种想法。
朱祁锦上过香后,方才扭头看向,此时满脸泪水的两个孩子,指着其中一个大点儿的道。
“你就是祁锐吧?”
母后说的对啊,这当儿子的长的果然像母亲,瞻坪那小子长那么难看,生出的孩子却如此俊美。
哦,三弟不算。
朱祁锐红着眼,拱手答道:“回陛下,臣弟正是。”
礼数也好,令人觉的温润如玉。
朱祁锦暗暗点评,他打心里对眼前这孩子喜欢,免不得就多叮嘱那么几句。
“你父亲,和你大哥没了,那你就是你娘的长子,长子要有长子的担当,要承担起郡王的责任知道吗?”
“明年,你们一家就要搬去西域,告诉皇兄,你愿意去吗?”
听说要从中原搬去西域,其实乐安的郡王都不乐意。
只有老八一家,从来没提说过不愿意的话。
“回皇兄,臣弟愿意。”朱祁锐却坚定道:“母妃时常教导,我等既担了郡王荣耀,就该做些对得起这份荣耀的事。”
“若是一味地好逸恶劳,贪生怕死,倒是白费了朝廷的粮食。”
他大哥早就想去西域了,东西都收拾好了。
谁知却遇见了时疫,不过没关系,接下来的路他会帮大哥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