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先生停止了教学,在朱瞻基和长史的示意下,无声地行过礼后,便退到了一边。
他也没机会给世子讲这是他的谁,他该怎么叫。
朱见济缓缓地走到两人面前,瞪着大眼睛,歪着小脑袋,打量了两人一会儿,才试探性地行礼。
“皇祖父、皇祖母?孙儿给皇祖父、皇祖母问安。”
景舒和朱瞻基对视了一眼,暗叹有些神奇,这孩子不到一岁,就到了交趾,怎么还认得他们两个呢。
“哟,真聪明。”朱瞻基弯腰,把孙子抱了起来,逗道:“告诉祖父,你是怎么认出祖父和祖母的?”
难不成,是看了画像?
不应该啊,老二的丹青水平,他也是知道的,没那么好,不可能画那么传神让孩子认的。
“您长的和三叔一样。”朱见济乖乖地道:“孙儿从未见过,和三叔如此相像之人。”
“再看王府的下人们,对您比对爹还要恭敬好多,年纪也是对的上,孙儿心里便有些数了。”
他觉得爷爷和三叔的唯一不同,就是三叔没胡子,爷爷有胡子的区别,然后三叔要年轻些。
“真聪明。”景舒赞了一句,又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皇祖母,而不是你的亲祖母,或者是别的祖母呢?”
老三小的时候还有些像她,后来越长大就越像朱瞻基,所以肯定不是靠长相来评判的。
“因为只有皇祖母,才能和皇祖父并排走的呀。”小包子认真道:“若是旁的祖母的话,则需跟在皇祖父身后,嗯,半步左右的距离才行的。”
小家伙乖巧懂礼的模样,越发讨朱瞻基和景舒的喜欢。
“宫里的规矩,你又是如何知道,是谁教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