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遇到娘子,遇到景舒,改变天子叫门的命运,创下如此功绩,他已然很满足了。

景舒愣了愣,才轻声道:“陛下对我的好,不是因为另一个人,不是因为愧疚,我也很高兴。”

爱不爱的另说,就算不爱,一个正常人也不愿意做人家的替身,他透过你喜欢的是别人,你肯定会别扭的吧?

就像周泽林,他对自己的好,就让她觉得很别扭啊。

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他们玩遍了整个江南,看过江南烟雨,去了茅山元符观,还去乌镇感受了小桥流水,悠悠渔船的慢节奏生活。

褪去一堆政务、宫务的两人,早把自己是皇帝、皇后的身份忘却了,直到一日锦儿寄了丧报回来,才打破了两人宁静。

“二叔没了。”

只不过短短四个字,景舒却见朱瞻基眼角滑落了两行清泪,不过很快也就没了,这对他来说,也是很沉重的伤心了。

“哎。”景舒轻轻叹了声:“陛下节哀,二叔今年六十有三,和上辈子比,也算是善终了。”

总比,被你给烤了好吧?

原来朱瞻基和景舒出门玩乐,朱祁锦自然是不放心他们的,所以把好的太医,都拨给了他们。

而留在皇宫里的医术虽然还行,可也仅仅是还行。

而朱高煦也确实是个爹宝,临死了,还惦记着要下去找爹说理,要让娘给评理,凭什么他是老二就偏心老大啊?

任性了一辈子的朱高煦,生命行至此处还没忘记他爹给画的大饼,想想也真是哭笑不得。

“小时候,爷爷和爹,都挺忙,我无事就爱去笑二叔玩儿,他抱着我骑马,抱着我给我启蒙。”

“那时候,我很喜欢二叔,后来是因为他和我爹争夺太子,总爱和三叔一块儿欺负我爹。”